【青也】斯人若彩虹
*海王x直男
*大概就是海王上岸勇斗直男身边小绿茶
*预警在第一章
斯人若彩虹
03
王也很少来酒吧，大学的时候去过几次，当时还特地找了个清吧，但却依旧吵得他头疼，后来便没再去了。今天突然要带一个十八岁小孩去，心里有些打鼓。而小孩到看起来比他熟门熟路多了。他补了一下午的觉，姜颜坐在他旁边玩了一下午的手机，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卡座订好了，人摇好了，一点也没让他操心。
“不是，你小子前几个月才满十八吧，怎么这么熟练啊？”王也接过姜颜递来的柠檬水漱口，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姜颜放下手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我就是因为不懂这些嘛，才问老家在这的朋友，让他找了几个朋友来带我们玩的。”
“小也哥哥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让他们来了，就我跟小也哥哥。”
姜颜接着说道。
王也吐掉嘴里的柠檬水，擦了擦脸道：“别吧，你说的有道理，还是多些人好。”
这样喝醉了能被人抬回来。
小孩笑了笑。两人在酒店收拾了一下，到附近商圈吃了个饭，便小孩订的酒吧的方向散着步就去了。
王也今天一身都是姜颜的，他穿白的，姜颜穿黑的。小孩很清楚王也的眼光，选的是款式简单大方的卫衣，只有胸口处有一道logo，颜色也不夸张，属于王也能接受范围，因此忽悠人穿上的时候并没有费多大力气。王也虽然自己没心思搞这些，但别人都搭配好了，也确实好看的，他自然也不会拒绝，谁会跟好看做对呢。
他底子本来就好，稍微收拾一下就很出挑。白卫衣长马尾搭配黑色工装裤，加上王也本身漫不经心的气质，正是时下流行的复古慵懒感大帅哥。
气质这东西很玄乎，天生的总是比靠衣服包包堆出来有味道。多一分太作，少一分不够味，就得是王也这种，带劲儿。
姜颜眯了眯眼，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齿。
他十分自然地挽上王也的手，迎着周围的的目光，神态自若地宣示主权。
再好看，那也是他的哥哥。
王也感到手臂上攀上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重量，不过，他并没有甩开。小孩爱撒娇，王也拿他这招最没办法，也就随他去了。
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一个老旧的自动贩卖机前。正有几个头发花花绿绿的年轻人在等着他们。其中一个粉发大波浪的妹子眼睛尖，老远就看到了姜颜，冲他们招手。其他几个人也从手机上抬起头，笑嘻嘻地向他们走来。
王也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些年轻人是两男两女的搭配，显然是配对好的，看起来都和姜颜差不多大。粉发的女生比较活络，首先自我介绍道：“你们好呀，我叫夏礼，阿颜之前我们见过的。这几个都是我的同学。”
“是的，是上次李牧生日的时候吧，你们好，我叫姜颜，这位是我哥，王也。”
姜颜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挽着王也的手一点也没松。几个人都是常出来玩的，这配对，姜颜这态度，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一代年轻人大多开放包容，并不觉得同性在一起是什么稀奇事，只当把他们当平常小情侣看。
王也被这群小年轻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如坐针毡。这些小孩都跟姜颜一般年纪，他估计聊不到一起去，就想等下进去了找个角落窝着，最后买单就行了，谁知这群年轻人好像对他挺感兴趣似的，眼神在他和姜颜身上不停地转。要说看姜颜，他倒能理解，小帅哥么，但看他干嘛？
王也有些紧张。一旁的姜颜突然放下了挽着他的手，转而十指相扣地握住了他。
“他们就这样，小也哥别理他们就是了。”
小孩倒是很贴心，凑到王也耳边轻声说道。
又是那股熟悉的晚香玉的香味，不张扬，却很鲜明的花香味。
王也不禁扶额。
据说人的嗅觉记忆是所有从感官记忆中最长久的。姜颜说，他以后只用同一款香水，这样即便以后分开了，王也闻到这个味道就会想起他。
小孩很霸道地要霸占王也的嗅觉。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那时还在北京，京城的夜空可见度低得令人堪忧，可浓稠的夜色下，城市的霓虹灯却格外绚烂夺目。cbd区长明的灯光，和远处高架上川流不息的车灯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绵延河流。
那是王也正烦闷。张楚岚没有消息，盯梢他们的人隐藏得很好，他们一筹莫展。诸葛青买了两瓶啤酒，和王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压马路。
这两天他们一直往人少的地方钻，这样出了什么事也好动手，不用担心波及旁人。
这次诸葛青找了个视野很好的露台，在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坡上。两人就地坐下，望着远处的灯光发呆。
夏日就是这样，白天闷热，晚上倒起风了。不算凉爽的风夹带夏天特有的甘草的香味飘过王也的鼻翼，王也敏锐地察觉出风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竹子一样的香味。
说是竹香也不尽然，比起木质调的厚重，这种香味更偏清冽。如涓涓细流一般清澈透明，却又似有若无地包裹着你。
王也仔细嗅了嗅，转头问诸葛青：“你用的什么香水，味道挺好闻啊。”
“没有牌子，在法国玩的时候自己调的，全世界独一无二，仅此一瓶。”诸葛青笑道。
“嗯，不错。好闻。”王也干巴巴地夸赞道。作为一个二十几年身上只有皂荚香的直男，确实也不能指望他说出类似于“雨后竹林中穿着白衣的少年”这种文邹邹的香评来，好闻便是最高的褒赞了。
然后诸葛青靠近了一些。两人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这一靠近几乎是肩并肩地贴在一起了。
男人身上的香味更清晰了起来。
“我倒觉得王道长身上的味道更好闻呢。”狐狸一样的男人笑道。远处的灯光照亮了他半边俊逸的脸，许是距离远，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这光芒已经朦朦胧胧的了，倒像给人开了层滤镜，原本就帅气的脸此时看着竟有些不真切了。
一半明媚，一般晦暗，看也看不透，摸也摸不清，倒不如他身上的香味来得透亮。
“我身上，哪有什么香味。”王也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袖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除了不知何时沾上的诸葛青的味道，其他什么味道也没有了。他不由觉得这人是不是鼻子闻香水闻多了，出了什么问题。
“王道长闻不到，山人我可闻得真切啊。”男人故意不着调地答道。他突然拉住王也的手臂，猛得站起身，把人往他怀里拉得一个趔趄，正在人要发作的时候凑近他问道：“王道着会跳舞吗？”
“哈？”王也一句要脱口而出的“孙贼”被他堵了回去。远处的灯光如模糊不清的背景，此时两人一同隐匿在黑夜里，王也的眼睛里，只有诸葛青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清晰无比。
靠得太近了，鼻子里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睛对上他那双半阖的桃花眼，，细碎的灯光落在他的眼中，如同闪闪发光的星屑。他终于知道诸葛青为什么有个外号叫大眼灯了。是真的亮啊。
他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了他的腰，可此时王也的大脑已经没时间处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信息了，他们靠得太近了，那股香味包裹着两人。人们常说见暧昧对象必备香薰蜡烛，诸葛青身上的味道可比香薰蜡烛来得让人晕头多了。
“我，害，哪会跳舞啊。”
王也有些慌乱地想推开他。可诸葛青听后，并不松开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些：“那我教你啊？”
“啊？”王也信息跳转太快，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诸葛青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一段极为熟悉的小提琴声便在这空荡无人的露台上响了起来。
他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柔软的挎包上，揽着王也的腰往上一提，轻声说了句：“跟紧我哦。”然后带着人跨出了第一步。
他的动作很轻柔，照顾着王也根本不会跳舞，选了很基础的舞步。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在四周随着舞步旋转、移动、迅速后撤的风景里，只有诸葛青的身影安定地在他眼中，男人青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和夜风飘动，小提琴的声音时快时缓，男人握着他的手有些燥热，略高的温度刺激着王也的皮肤，连同那香味一起，深深地印在了这浓稠的夜幕里。
旋转、旋转、然后下沉，连同这痛苦而烦闷的夜色一起。
随着他们一起舞动的风吹起了王也额前的碎发，他眯了眯眼，看着诸葛青问道：“这是什么歌啊？”
“一步之遥。”诸葛青说道。
“没听过。”王也笑道，“不过，挺好听。”
“嗯，道长知道这是那部电影的插曲吗？”诸葛青拉着他的手，引导着他完成了一个旋转。
“什么？”王也老实地问道。
男人低下头，柔软的唇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肌肤上，他听到男人轻快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闻香识女人。”
到底是酒精上头，还是香水有毒，抑或是狐狸这人本身就有毒？一切事情的开端，从那个夜晚开始。
他知道有人在不远处监视他们。
诸葛青告诉他的，听风吟可不只能用来听八卦。
可那又怎样？
估计监视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往上报告吧，或者觉得他们疯了？
俩大男人半夜不回家睡觉搁露台上跳舞？
王也自己想着都好笑，但一想到监视他们的人此时的表情，一种近乎报复的快感便涌上心头，你们不是要看么，那就好好看着吧。
仿佛前几日的烦闷一扫而空。
他回抱住了诸葛青的腰。
在悠扬的小提琴声中。
好的回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时隔多久回忆起来都是甜的。后来，王也后知后觉地明白，那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浪漫吧。
姜颜身上的香味，不似诸葛青那般清冽。年强的小孩偏爱花香调。此时，他正拉着王也的手，一把拉开了那个破旧的自动贩卖机，王也惊奇地发现，那竟然是酒吧的大门。
现在的酒吧也真会玩啊。
几个小年轻见怪不怪，姜颜牵着王也走了进去。穿过不算长的走廊，还没进门，就听到震得王也心脏跟着颤的摇滚乐。
吵得耳朵都疼啊。
已经步入老年人作息的王也不禁用手指堵住耳朵，却被姜颜轻轻拉了下来。
“习惯就好了，手指脏，别往耳朵里送。”
小孩做口型道。
这是小孩贴心可人的地方。王也点点头，把手拿了下来。
他们一众人在酒保的带领下走到自己的卡座，几个小孩轮番点了酒，姜颜给王也点了一杯大都会，这酒柔和，酒精度数低，适合王也这样的入门新手。
王也不太懂这些，乖乖接受姜颜安排。出来玩么，喝和玩同样重要，几个人都不熟，夏礼便提议玩个破冰游戏。
“就吹牛加真心话大冒险呗。”棕发的妹子提议道。本来么，这个配对就是奔着交友来的，有什么比真心话大冒险更适合破冰交友呢。
酒很快就上来了。一桌六个人，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剩下的四个都是来当僚机的，自然逮着王也灌，几人轮成一圈轮流报数，从姜颜开始到王也结束，姜颜一开口就是二十，到王也的时候根本没法顶，都还没来及参与就直接输了。
早知道算一卦了。王也悔得直嘬牙。他算是看明白了，一桌的老玩家就他一个真小白，一桌都可着他一个人骗呢。
“小也哥不能喝，我替他喝了吧。”姜颜善解人意地说道。
王也拍了一下他的手，冷笑道：“可别吧，我看您刚也没少坑我。我选大冒险。”
“大冒险好啊，也总看到吧台那边的帅哥了吗？穿白衬衫蓝头发的那个，也总去邀请他跟我们玩一局吧。”刚刚开了王也的棕发妹子说道。
她的位置正好正对着吧台，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帅成极品的帅哥坐那独饮。那宽肩大长腿，那冷白皮高鼻梁，神级天菜了好吧。
这种帅哥独自一人坐在酒吧，简直要把“过来撩我”写脑门上了。从棕发妹子发现他开始，这男的身边就不缺来搭讪的漂亮妹子，红唇大姐姐jk小学妹都有，她都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这人一个也没搭理，到现在都一个人坐那。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这桌上长得好看的王也和姜颜看样子是绑定了，其他两个着实不是她的菜，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她说完大冒险的内容，便冲自己姐妹挤了挤眼睛，暗示她：补妆。
王也的位置靠里，伸个头努力向妹子指的方向张望，却一瞬间愣在了原地，懒得快睁不开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帅哥，是个帅哥，好大一帅哥。
诸葛青他能不帅吗？
难得出来喝个酒遇见前男友，这到底是什么孽缘啊！
更不幸的是，本笑得春风得意的，正跟妹子说话的诸葛青似乎感受到了王也的目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然后，果不其然，也愣住了，慌乱中差点打翻酒杯，看起来比王也还傻。
04
“去啊去啊也总，没事，请不来就算。”两个妹子催道，可那两双充满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分明是把王也架在火上烤。
能不去吗，俩姑娘这么看着你，身为男人，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走一趟了啊。
王也一个头，两个大，尴尬地咳了一声，在姑娘们殷切的眼神中，僵硬地向诸葛青走去。
经验丰富的诸葛青看了看他们桌上的摆设，再看看王也如同赴死一般的表情，便猜到是怎么回事。好么，估计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呗。他把杯子往旁边放了放，礼貌地拒绝了刚刚还相谈甚欢的美女邀请，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等着王也过来。
说实话，在酒吧被搭讪要微信还是被邀请玩游戏，这些对诸葛青来说如同喝水一样平常。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啊，什么样的场面他诸葛青没经历过啊。
他这么想着，可是看着王也僵硬地向他走来的身影，本该有的游刃有余却变成了他不熟悉的紧张感，心如擂鼓，要不是周围环境吵闹，他都怕旁人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了。
今天的香水喷的是哪款？完蛋了不是老王喜欢的那个。
衣服呢，衣服还行吧，不对我怀疑自己的审美干什么。
不是，老王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好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大汗衫？哟，这是分手了心情太过愉悦？
千万思绪涌上心头，最后只剩下酸溜溜的一条在心间绕啊绕。
这显然不是王也的穿衣风格啊，虽让老王土豪，但他绝不是会买巴尔曼的人。
跟我在一起就二十块钱老头衫，跟别人在一起就知道穿巴尔曼了？
况且巴尔曼我也不是没有啊，一箱子衣服随他挑，他说花里胡哨。
诸葛青在分手近半年后，延时委屈了。所以，当王也鼓起勇气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只丧气极了的狐狸。
狐狸今天穿得很好看，上身白色短衬衫，领口开得刚刚好，虽不是深v，却能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人脖颈修长。下身搭配了一条深棕色的复古西装裤，黑色短袜配与裤子同色系的棕色切尔西。总之，就是一个，帅。
难怪人小姑娘看了他走不动道。王也不懂什么雅痞风格，或者说，在他看来，诸葛青就算披个麻袋也是帅的。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家的时候，自己嫂子看甄嬛传，里面大橘说的一句：嬛嬛绝世容光，不知何人可堪。
一想到这么一个人曾经心贴着心地和自己在一起过，臂膀交缠地温存过，心里边不禁泛起一丝酸涩。
他见过他情动的样子，诸葛青本体估计真的是只狐狸崽子，事后总喜欢埋人脖颈里，要亲要抱，粘人得紧。明明是他把人折腾得要死，结果不给粘着，还委屈，倒像别人欺负了他。
他喜欢咬王也的耳垂。他说王也的耳朵生得漂亮，耳垂宽厚，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他要沾点福气。王也说他迷信。他不信面相，不然就诸葛青这薄唇，估计是天下最凉薄的人。
明明两人都见过对方最私密的样子。可如今，衣着整齐地面对面站着，却感到十分陌生了。
“老青，你......“
”老王，你......”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愣住。酒吧的声音嘈杂，可是双方的声音却都清晰地传到对方的耳中。
“你先说吧。”诸葛青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个，就是，就是我今天带小孩出来完，然后吧，有几个小孩想请你过去，过去一趟，害，你要不方便就算了。”
王也硬着头皮，尴尬地解释道。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他说在嘴里每个字都烫嘴。此时他低着头，目光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诸葛青。
和分手六个月，三个月没联系的前男友说的第一句话是“嗨，帅哥，来玩吗我们桌有妹子。”
此等场景的诡异和尴尬的程度不亚于张楚岚月下遛鸟了吧。
至少那时候张楚岚还醉着，可此时王也却是十分清醒的。
更绝望了。
王也感到诸葛青略带探究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自己身上，像羽毛一样，撩得人心里一阵阵得痒。像是有蝴蝶要破口而出。王也不懂这样的心情是为何，有些彷惶无错。
可诸葛青的拉住了他的袖口。
没有去牵他的手，只是拉住了袖口。
是个谨守分寸的前男友。
“所以，老王你六个月不见，一见面就邀请我去玩？”
诸葛青的声音里有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怒火。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人十点准时上床，雷打不动的作息，怎么现在倒愿意舍命陪君子了？
王也是最讨厌这种社交的，到底是为了谁，好大本事，让他道骨仙风的王道长折腰？
最主要的是。
六个月不见，他瘦了不少。诸葛青看着他空荡荡的衣裳，心里堵得慌。
他现在的心上人，到底有没有好好在意他，好好养着他？
诸葛青第一次感到如此烦闷。就算分手了，他都经历过下一任了，可对上王也，北京那夜的风却从来没有停歇。
时隔半年，他竟然迟来地吃起醋来。
原来自己，从来不是王也的偏爱。
“不是，害，其实......“
诸葛青看起来更丧气了。王也不知道他弯弯绕的心思，刚想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就见人不知为何突然又打起了精神，面上恢复了往日云淡风轻的笑容。
“走吧，哪桌？”只见人长腿一迈，故作潇洒地问道。
他并不是旧情未断。他自我安慰道。
于情，他情人之前他们是过命的朋友，王也如果遇人不淑，他也有必要帮人把把关。
于理，王也身负八奇技之一，若果那人心怀不轨呢？
很合理，于情于理，他去看一眼都很合理。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人物能勾得曾经跟他诸葛青谈过的人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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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总：朕的颜妃贴心可人，朕的阿青绝世容光
狐狸：一万句脏话送给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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